第 6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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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4 章
齊喑找到昨天被黑衣人搜出來丟在一邊的智腦，看到遲薪發來的消息，他說工作上有突發狀況，他必須得趕回去。
齊喑沈默。
音弗諾帶來的沖擊太大，讓她幾乎忘了遲薪這邊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。可是，她根本想不到什麽能破局的辦法。遲薪應該不會蠻幹吧……
想到這兒，她突然楞住。
原本荒謬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她這一夜的感受，她也放棄去尋找一個合適的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，因為那毫無意義。只是，此刻，她發現，原來還是荒謬最合適，因為她還發現了更荒謬的事。
陸佳陶，紀清，梅舒，紀霄，遲薪，阮齊，李名琪馬上掛著的戰利品。
她慢慢坐下，看著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晨光，已然無力思考。
歐蘭德人不是人，烏亞源人就都是人嗎？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日常出門上班的時間，齊喑打開門，卻見盤腿坐在門邊的任長風立刻站了起來，關切地問：“不再休息一會兒嗎？”
齊喑楞了，“你……一直在這兒？”
任長風坦然地點頭，“說過要接送你上下班的。”
“如果我今天不去上班呢？”
任長風也表示理解，“那你就繼續休息，我一會兒就去上班了，下班再來看你—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。”
齊喑心底有些微的苦澀一圈圈蕩漾開來，讓她甚至有了舌尖都在泛苦的感覺。看著說話小心翼翼的任長風，她笑笑，“我這麽熱愛工作，怎麽會無故缺勤呢？”
這一笑，讓任長風高高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，僵硬的四肢好像也突然都有了知覺，酸麻的感覺一波一波湧了上來。但他顧不得那些，攔住就要出發的齊喑，無比鄭重地說出剛才在心底斟酌過無數遍的話，“齊喑，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，但是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，我說我喜歡你也是真的，你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，不要一個人扛著，我們一起面對、一起承擔，好嗎？”
齊喑頓了一秒，笑著拍拍他，“我沒事，真的沒事。我們走吧，遲到就不好了。”
兩人出了公寓一前一後上了車，在任長風發動之時，齊喑突然輕聲問道：“你知道音弗諾嗎？”
任長風正專心將車倒出車位駛上公路，沒聽清齊喑的話，“知道什麽？”
齊喑笑笑，“沒什麽。”
她轉過頭，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，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到達濱佳所時，任長風突然想起來，“遲薪有再聯系你嗎？”
齊喑搖頭。
“他還會再來吧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任長風十分後悔昨晚沒有聽完全程，以至於他現在失去了對情況的掌控，很顯然，相較於他這個阮齊唯一的朋友，遲薪更願意相信齊喑這個任期只有半天的治安總部新聞發言人。
“你告訴他，不要亂來，阮齊就剩他這麽一個弟弟了，難道搭上兩個還不夠，還要一家人整整齊齊都搭在這一件事上嗎？”
齊喑抿抿嘴唇，“如果阮齊也這麽想，他就不會失蹤了。”
聽出齊喑的弦外之音，任長風的語氣也冷了下來，“正因為阮齊失蹤了，我們才不能讓遲薪莽撞行事。”
齊喑繼續道：“如果遲薪這麽想，他就不會來找我們了。”
任長風深吸一口氣，耐心地解釋，“我和他是同樣的心情，甚至可能比他更急切，但是，如果事情真如他所說，我們更需要從長計議，而不是貿然行動。”
從長計議，多長時間才算長呢？
貿然行動，要怎麽行動才不算貿然呢？
齊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，現在的她說著昨晚遲薪說的話，而現在任長風說的，正是昨晚她用來勸阻遲薪的話。
原來立場的轉變竟是如此簡單，不過一念之間。
齊喑幾乎要被自己的發現逗笑了，她輕嘆一聲，點點頭，“好，我會告訴他的。”
任長風低聲道：“很抱歉昨晚我只聽了一半，你能把我沒聽到的部分告訴我嗎？”
齊喑還未開口，值完一宿夜班正饑腸轆轆的張天佐一臉哀怨地走出來，“你們是寧可站在辦公樓門口聊天，也不願意讓我快點吃上早餐嗎？居然還試圖餵我狗糧，用心何其歹毒。”
任長風將智腦丟給他，“在車裏，自己去取。”
“好嘞！”張天佐接住智腦，哀怨一掃而光，歡天喜地地去解鎖車子取早餐。
任長風回頭，齊喑已然獨自走向治安組辦公區。
看著那個無比熟悉的背影，此刻他卻覺得有些陌生。
好像有些東西變了，可是他不知道是什麽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遲薪看著眼前的畫，突然想起昨晚和齊喑聊起韋勝藍的繪畫天賦時的微妙尷尬，心底的憤懣瞬間化成了好笑，韋航對韋勝藍滔滔不絕地誇讚之詞聽起來也沒那麽惹人厭了，一旁的小胖子韋勝藍的驕傲神情如今看來也只剩滑稽。
在遲薪看來，韋航眼中自己兒子極具天賦的畫作只是兒童自以為是的塗鴉，並不具備任何藝術價值。
然而，此時，他只能對著這些繪畫垃圾點頭表示認同。
終於介紹完了韋勝藍的“大作”，韋航左手拉著遲薪，右手拉著韋勝藍，三人一起坐下，轉頭對遲薪道：“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，老師不會害你的，這就是你最好的選擇，以後勝藍在臺前，你在幕後，你們的合作一定會造就傳世之作，這樣就能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，這不比你在展覽館做職員好多了？”
遲薪僵硬地動動嘴角，試圖扯出一個笑容來。
看出遲薪似乎還有些勉強，韋航的聲音冷了幾分，“遲薪，沒有我，你的才華永遠都不會被發現，更不會被人看見，現在，我還願意接納你，讓勝藍幫你將才華展現在世人面前，你應該學會感恩，而不是恩將仇報。你要知道，沒有你，我還有很多選擇，但是，沒有我，你在這個圈子裏就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。對於你前幾次的無禮，我不計較，但是，不會再有下次了，你要想好。”
朝陽杯的報名時間即將截止，繪畫還需要時間，對韋航，對遲薪，今天都是最後一次機會。
遲薪慢慢站起來，深深鞠了一躬，“老師，您放心，以前是我不懂事，但現在我想通了，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的。”
韋航暗中松了一口氣，哈哈大笑，拉起遲薪，“我就說我沒看錯人。”
遲薪站直身體，看到一旁韋勝藍倨傲又鄙夷的眼神，笑了。
韋航拍拍他，“明天就是截止日，這兩天你辛苦一下。”接著，他靠近遲薪低聲道，“上次的錢和這次的定金我都已經打進你的賬戶了，事成之後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遲薪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老師，我會努力畫出最好的作品的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治安總部三十六層。
艾真滿心期待地看著專梯方向，艾誠卻是憂心忡忡，“你和首席說了這事兒，就不怕引起首席的懷疑嗎？最壞的結果就是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得我們相互猜忌、內部分裂，這不正中了人家的圈套嗎？”
艾真頗有些憐愛地看著艾誠，“傻弟弟，如果我們不說，以後首席從別人那裏聽到這事兒，那才是對我們的最大打擊。”
艾誠仍然覺得不妥，“可是就要這麽直白地去說嗎？畢竟李名一是首席的血親，你也不好就這麽篤定首席心裏會選擇相信誰吧？”
艾真昂起頭，“你當首席是傻子嗎？首席這麽驚才絕艷、智勇無雙，前無古人、後無來者，怎麽可能看不清一個小小的李名一的本質？他當然會相信我們，這根本就不是問題。”
作為基因相同的親弟弟，艾誠如今都有點受不了艾真對首席八百米厚的迷弟濾鏡，喃喃道：“傻的肯定不是首席，是你。”
伴隨著一聲提示音，專梯門打開，李聞珂走了出來，看到雙胞胎這個狀態，不禁笑道：“艾真又惹弟弟生氣啦？”
艾真絲毫不以為意，“我才沒惹他，他就是小心謹慎慣了，看不得我這樣真性情。”
李聞珂哈哈大笑，“這種時候都不忘誇自己嗎？”笑罷，他又囑咐，“真性情是好事，但你也要學學艾誠的縝密沈穩，你已經二十一歲了，該有個大人的樣子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會學的。”艾真一邊嘴上敷衍著，一邊沖到李聞珂身邊，推著他進辦公室，“首席，快快快，我有要事匯報！”
艾誠剛要跟上去，艾真打了個停的手勢，“我能說明白，你相信我。”
艾誠只得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李聞珂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，愈發擔憂。
三年前，艾真因為向往李聞珂，放著家裏的事不管，堅決要求入職治安總部，如今三年過去，艾真對李聞珂的迷弟情結不減反增，這真的是一件好事嗎？
李聞珂就這樣被艾真推著走進了辦公室，完全不以為忤，還樂呵呵地問：“什麽事啊這麽緊急？”
將李聞珂按在座位上，艾真站穩立正，昂首挺胸，“報告首席，就在昨天，我們經受住了考驗，抵擋住了誘惑，沒有辜負您的期望。”
李聞珂點點頭，強忍笑意，努力擺出一張嚴肅認真的臉，“很好很好，只是，請問是什麽樣的考驗和誘惑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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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喑找到昨天被黑衣人搜出來丟在一邊的智腦，看到遲薪發來的消息，他說工作上有突發狀況，他必須得趕回去。
齊喑沈默。
音弗諾帶來的沖擊太大，讓她幾乎忘了遲薪這邊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。可是，她根本想不到什麽能破局的辦法。遲薪應該不會蠻幹吧……
想到這兒，她突然楞住。
原本荒謬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她這一夜的感受，她也放棄去尋找一個合適的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，因為那毫無意義。只是，此刻，她發現，原來還是荒謬最合適，因為她還發現了更荒謬的事。
陸佳陶，紀清，梅舒，紀霄，遲薪，阮齊，李名琪馬上掛著的戰利品。
她慢慢坐下，看著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晨光，已然無力思考。
歐蘭德人不是人，烏亞源人就都是人嗎？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日常出門上班的時間，齊喑打開門，卻見盤腿坐在門邊的任長風立刻站了起來，關切地問：“不再休息一會兒嗎？”
齊喑楞了，“你……一直在這兒？”
任長風坦然地點頭，“說過要接送你上下班的。”
“如果我今天不去上班呢？”
任長風也表示理解，“那你就繼續休息，我一會兒就去上班了，下班再來看你—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。”
齊喑心底有些微的苦澀一圈圈蕩漾開來，讓她甚至有了舌尖都在泛苦的感覺。看著說話小心翼翼的任長風，她笑笑，“我這麽熱愛工作，怎麽會無故缺勤呢？”
這一笑，讓任長風高高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，僵硬的四肢好像也突然都有了知覺，酸麻的感覺一波一波湧了上來。但他顧不得那些，攔住就要出發的齊喑，無比鄭重地說出剛才在心底斟酌過無數遍的話，“齊喑，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，但是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，我說我喜歡你也是真的，你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，不要一個人扛著，我們一起面對、一起承擔，好嗎？”
齊喑頓了一秒，笑著拍拍他，“我沒事，真的沒事。我們走吧，遲到就不好了。”
兩人出了公寓一前一後上了車，在任長風發動之時，齊喑突然輕聲問道：“你知道音弗諾嗎？”
任長風正專心將車倒出車位駛上公路，沒聽清齊喑的話，“知道什麽？”
齊喑笑笑，“沒什麽。”
她轉過頭，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，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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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達濱佳所時，任長風突然想起來，“遲薪有再聯系你嗎？”
齊喑搖頭。
“他還會再來吧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任長風十分後悔昨晚沒有聽完全程，以至於他現在失去了對情況的掌控，很顯然，相較於他這個阮齊唯一的朋友，遲薪更願意相信齊喑這個任期只有半天的治安總部新聞發言人。
“你告訴他，不要亂來，阮齊就剩他這麽一個弟弟了，難道搭上兩個還不夠，還要一家人整整齊齊都搭在這一件事上嗎？”
齊喑抿抿嘴唇，“如果阮齊也這麽想，他就不會失蹤了。”
聽出齊喑的弦外之音，任長風的語氣也冷了下來，“正因為阮齊失蹤了，我們才不能讓遲薪莽撞行事。”
齊喑繼續道：“如果遲薪這麽想，他就不會來找我們了。”
任長風深吸一口氣，耐心地解釋，“我和他是同樣的心情，甚至可能比他更急切，但是，如果事情真如他所說，我們更需要從長計議，而不是貿然行動。”
從長計議，多長時間才算長呢？
貿然行動，要怎麽行動才不算貿然呢？
齊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，現在的她說著昨晚遲薪說的話，而現在任長風說的，正是昨晚她用來勸阻遲薪的話。
原來立場的轉變竟是如此簡單，不過一念之間。
齊喑幾乎要被自己的發現逗笑了，她輕嘆一聲，點點頭，“好，我會告訴他的。”
任長風低聲道：“很抱歉昨晚我只聽了一半，你能把我沒聽到的部分告訴我嗎？”
齊喑還未開口，值完一宿夜班正饑腸轆轆的張天佐一臉哀怨地走出來，“你們是寧可站在辦公樓門口聊天，也不願意讓我快點吃上早餐嗎？居然還試圖餵我狗糧，用心何其歹毒。”
任長風將智腦丟給他，“在車裏，自己去取。”
“好嘞！”張天佐接住智腦，哀怨一掃而光，歡天喜地地去解鎖車子取早餐。
任長風回頭，齊喑已然獨自走向治安組辦公區。
看著那個無比熟悉的背影，此刻他卻覺得有些陌生。
好像有些東西變了，可是他不知道是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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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薪看著眼前的畫，突然想起昨晚和齊喑聊起韋勝藍的繪畫天賦時的微妙尷尬，心底的憤懣瞬間化成了好笑，韋航對韋勝藍滔滔不絕地誇讚之詞聽起來也沒那麽惹人厭了，一旁的小胖子韋勝藍的驕傲神情如今看來也只剩滑稽。
在遲薪看來，韋航眼中自己兒子極具天賦的畫作只是兒童自以為是的塗鴉，並不具備任何藝術價值。
然而，此時，他只能對著這些繪畫垃圾點頭表示認同。
終於介紹完了韋勝藍的“大作”，韋航左手拉著遲薪，右手拉著韋勝藍，三人一起坐下，轉頭對遲薪道：“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，老師不會害你的，這就是你最好的選擇，以後勝藍在臺前，你在幕後，你們的合作一定會造就傳世之作，這樣就能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，這不比你在展覽館做職員好多了？”
遲薪僵硬地動動嘴角，試圖扯出一個笑容來。
看出遲薪似乎還有些勉強，韋航的聲音冷了幾分，“遲薪，沒有我，你的才華永遠都不會被發現，更不會被人看見，現在，我還願意接納你，讓勝藍幫你將才華展現在世人面前，你應該學會感恩，而不是恩將仇報。你要知道，沒有你，我還有很多選擇，但是，沒有我，你在這個圈子裏就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。對於你前幾次的無禮，我不計較，但是，不會再有下次了，你要想好。”
朝陽杯的報名時間即將截止，繪畫還需要時間，對韋航，對遲薪，今天都是最後一次機會。
遲薪慢慢站起來，深深鞠了一躬，“老師，您放心，以前是我不懂事，但現在我想通了，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的。”
韋航暗中松了一口氣，哈哈大笑，拉起遲薪，“我就說我沒看錯人。”
遲薪站直身體，看到一旁韋勝藍倨傲又鄙夷的眼神，笑了。
韋航拍拍他，“明天就是截止日，這兩天你辛苦一下。”接著，他靠近遲薪低聲道，“上次的錢和這次的定金我都已經打進你的賬戶了，事成之後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遲薪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老師，我會努力畫出最好的作品的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治安總部三十六層。
艾真滿心期待地看著專梯方向，艾誠卻是憂心忡忡，“你和首席說了這事兒，就不怕引起首席的懷疑嗎？最壞的結果就是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得我們相互猜忌、內部分裂，這不正中了人家的圈套嗎？”
艾真頗有些憐愛地看著艾誠，“傻弟弟，如果我們不說，以後首席從別人那裏聽到這事兒，那才是對我們的最大打擊。”
艾誠仍然覺得不妥，“可是就要這麽直白地去說嗎？畢竟李名一是首席的血親，你也不好就這麽篤定首席心裏會選擇相信誰吧？”
艾真昂起頭，“你當首席是傻子嗎？首席這麽驚才絕艷、智勇無雙，前無古人、後無來者，怎麽可能看不清一個小小的李名一的本質？他當然會相信我們，這根本就不是問題。”
作為基因相同的親弟弟，艾誠如今都有點受不了艾真對首席八百米厚的迷弟濾鏡，喃喃道：“傻的肯定不是首席，是你。”
伴隨著一聲提示音，專梯門打開，李聞珂走了出來，看到雙胞胎這個狀態，不禁笑道：“艾真又惹弟弟生氣啦？”
艾真絲毫不以為意，“我才沒惹他，他就是小心謹慎慣了，看不得我這樣真性情。”
李聞珂哈哈大笑，“這種時候都不忘誇自己嗎？”笑罷，他又囑咐，“真性情是好事，但你也要學學艾誠的縝密沈穩，你已經二十一歲了，該有個大人的樣子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會學的。”艾真一邊嘴上敷衍著，一邊沖到李聞珂身邊，推著他進辦公室，“首席，快快快，我有要事匯報！”
艾誠剛要跟上去，艾真打了個停的手勢，“我能說明白，你相信我。”
艾誠只得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李聞珂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，愈發擔憂。
三年前，艾真因為向往李聞珂，放著家裏的事不管，堅決要求入職治安總部，如今三年過去，艾真對李聞珂的迷弟情結不減反增，這真的是一件好事嗎？
李聞珂就這樣被艾真推著走進了辦公室，完全不以為忤，還樂呵呵地問：“什麽事啊這麽緊急？”
將李聞珂按在座位上，艾真站穩立正，昂首挺胸，“報告首席，就在昨天，我們經受住了考驗，抵擋住了誘惑，沒有辜負您的期望。”
李聞珂點點頭，強忍笑意，努力擺出一張嚴肅認真的臉，“很好很好，只是，請問是什麽樣的考驗和誘惑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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